副刊 C162015年4月29日责编赵舒雅 邮箱 dhbdushu@126.com连载

日军的记忆

变节

1937年12月13日中国守军到底被日军杀死了多少人，一直是日本少数右翼分子几十年来想赖账的，他们甚至说“根本就是中国人编造的故事”。其实，日本军人的记忆是非常清晰甚至非常详尽的，大到指挥整个进攻南京战役的大将松井石根、师团长中岛今朝吾中将，小到普通士兵，他们对13日攻进南京城有太多、太深的记忆了。

在给读者阅读日军自己所记录的进入南京第一天的大屠杀之前，笔者在浩如烟海的《南京大屠杀史料集》第61卷里首先看到了一位东京日日新闻社陆军随军记者铃木二郎撰写的一篇题为《我所目击的

“南京悲剧”》的文章。他在“虐待毫无抵抗的俘虏”一段中这样说——

无论是日本军部还是我

们，都认为如果南京陷落，国民政府就会投降，这场战争就能结束了。所以南京占领军的士气十分高涨，另外再加上“胜者”的骄傲和精神上的松弛，以及日本军的“三光作战”（烧光、杀光、抢光）政策，仅仅在南京就对多达30万的市民进行了屠杀。

第二天即13日，包括画家中川纪元、已故的大宅壮一在内的大阪每日新闻、东京日日新闻社的后续记者以及摄影师等一行数十人，将市区内的一家不见人影的砖结构的旅馆作为前线本部，并搬了进去，而我则又一次返回中山门。

在那里，我第一次看见了惨绝人寰的悲惨的大屠杀。

在25米宽的城墙上，俘虏们排成一列，被刺刀一个接一个地刺倒在城墙外侧。

其中许多日本兵挥舞着刺

刀，大喊着向城墙上的俘虏胸部、腰部刺去。鲜血在空中飞溅，那场面如同地狱一般……看着这一惨景，我长时间呆呆地站在那里。

但在这残酷的场景中，有一个我不理解的现象，让我一直无法忘记。那就是被刺的俘虏们的态度和表情：即将面临死亡的人们，露出冷冷的微笑，有的人有时还哈哈地大笑着，等待着“依次死亡”。

在这个战场上，手持红缨枪的一群人，不畏死亡，一次接一次地袭击，持续着让日本兵感到困惑的肉搏战。

……思维已经凝固，我离开了那个现场。回来的路上，我再次潜入“励志社”的院门。院内有一棵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大树，在那里有10余名俘虏被铁丝捆绑着。每个人的脸像纸一样苍白，光着膀子。有的人

坐着，有的人站着，用无神的眼神看着我。

这时，吵吵嚷嚷地进来几个日本兵，其中有两三个人拿着镐。他们没有向站在旁边的我看一眼，其中一个人往大树前一站，叫道：“这些家伙竟然也想攻击我们的同伴。”说完就举起铁镐，对准这些毫无抵抗的俘虏中的一个挥下去。闪闪发亮的镐尖“咔嚓”一声砍下后，血就“咕噜咕噜”地喷了出来。其他人看了之后挣扎着身体，但是什么也做不了，任由其他士兵进行暴力行为。这简直是惨不忍睹的瞬间惨剧。在这些俘虏中，既有穿着军装、扎腰带的人，也有看上去像是市民的人。

看到这些，我没有办法阻止，只好逃了出去……

（35）

天麻麻亮，响器班子就来了。

现如今，响器班子也进步了，都配有扩音器和音箱。

稍作停顿，响器班子就吹了起来。先是《大祭庄》，再是《陈雪梅吊孝》，220V的大音箱把低沉的哀乐传遍了大半个村庄。

听到喇叭声，刘贵生霍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揉了揉满眼的眵目糊，四下望了望，见老伴已起床离开了屋，方才觉得不是在梦中。

…… ……刘贵生急匆匆地来到徐结

实家，此时已是满院子人。刘贵生在院门口停下了脚

步，只见堂屋门前的灵棚已经搭好，高改成和李英杰等几个人正在往凉棚前挂一条长长的帐子布。那条长长的蓝布上，写着极其醒目的六个大字：徐老先生千古。下面落款是：月亮湾村委会。

刘贵生顿时明白了：徐结实已变节。如果不是他变节，李金虎会给他如此大的面子？

再看院子的西侧，摆着一大一小两张桌子，大桌坐的是

响器班子，由李金虎、曹长随陪着抽烟喝茶。

大桌旁边是礼桌。墨云轩和王团结安坐在礼桌后面，桌子上放着账本和钱包，也坐满了前来陪客的人，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更令刘贵生生气的是，满院子人各忙各的，好像谁都没注意到他的到来，没一个人上前搭话让烟。

刘贵生尴尬地站了好长一会儿，也没确定哪里是他该去的地方。

以往谁家办事，都是由他陪响器班子，这是最耀眼最尊贵的位置，如今李金虎提前抢了去。

去礼桌边坐吧，那里也不适合他的身份呀！再说，那里已经严严实实围了一堆人，也没有他落座的地方呀，他总不能把人家硬撵走！

去厨房？他是何等身份，岂能和那些粗人为伍。

刘贵生心中又气又怒，真想转头回去；但他深知，如果此时负气回去，可就把徐结实得罪死了。

正在这时，李英杰走了过

来，老远就笑着喊道：“哎呀！老支书你也来了，站在这里干啥，快坐呀，马上开席了！”

“好，好！”刘贵生嘴上答应着却不抬脚。

李英杰何等精明，知道刘贵生不知道去何处，伸手拉住了他，说：“过去都是你陪吹喇叭的，今天还是由你陪他们吧！”

刘贵生正好借坡下驴，随着李英杰来到了响器班子坐的大桌前。

刚落座，酒席就开始了。端起酒杯，刘贵生正要说

几句开场白，却被李金虎给抢了先。

李金虎站起身，大声说道：“欢迎大家来我们月亮湾演出，我代表全村3000口人给大家敬一杯。”

大家纷纷站起身，举起了酒杯。

刘贵生跃跃欲试，也想尽尽地主之谊，给响器班子敬杯酒，可每次刚开口就被李金虎给硬生生地打断了，气得他真想把酒杯摔了。

机会终于来了。正喝着酒，李金虎的手机

响了。他掏出手机，一边说话

一边向外面走。刘贵生忙端起酒杯，笑着

说道：“各位辛苦了，我来给大家敬杯酒，希望……”

刘贵生的话还没说完，曹长随忽然火烧着似的高声喊了起来：“哎呀，哎呀！老支书你咋脸都不洗呢，你看看眵目糊都掉酒里了！”

说着，伸手就去刘贵生的酒盅里捞东西。

满桌子人哄堂大笑。刘贵生羞得无地自容，不

由得恼羞成怒，兜头给了曹长随一巴掌，怒声骂道：“你这个吃屎的狗，你是不是想死呀！”

曹长随被打得眼冒金星，顿时失去了理智，反手也给刘贵生来了一巴掌，嘴里骂道：

“你个老杂毛，你才想死呢！”一旁坐桌的刘明海见曹长

随敢打他爹，“嗷”的一声，跳起来扑向曹长随。俩人滚打在一起，一连踢翻了三桌菜。

众人都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

一时，盘子碗乱飞，满地都是酒菜。

众人拉了好长时间，才把曹长随和刘明海拉开。(12)

上/期/回/顾

当日下午四时，在极度危急中，唐生智召集罗卓英、刘兴、周斓、佘念慈及师长以上各将领在唐公馆开会，把撤退命令、突围计划以及集结地点，分别作了指示……

上/期/回/顾

刘贵生满意地看了一眼众人，说：“人心齐泰山移，只要我们几个心齐，就一定能把李金虎给弄下来。这样，大家晚上分头到各家各户去做工作，等联络好了人，我们一起去市里和省里上访去。”

喜欢不喜欢都要诚实地表达

在人类的长寿秘诀中，性格占据了非常重要的比重。美国乔治州的研究曾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当时这个研究以雷奥纳多博士为主导，这项跨学科的研究结果表明，随着年龄的增加，认知能力的低下将给长寿带来非常严重的影响。而认知能力的低下与营养状态、性格、压力、环境等因素有着直接关系。

这个研究结果，其实在韩国的长寿人身上就能得到很好的证明。经过实地探访，他们的性格大多比较外向。有的人可能爱发火，但是来得快走得也快，不留情绪。也就是说，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他们会非常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情绪。而他们中大多数人的社交能力普遍都比较不错，一般不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感到不安。

与百岁老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常常感慨于他们对于人生的那份游刃有余。当然，这也得益于他们大多数都具有我刚才提及的那种性格。成为长寿人之后，身体和精神上出现一些不如以前的征兆，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不过他们从来不会因为这些变化而感到焦虑或者抗拒。对于自己的病症，他们比年轻人更想得开，还会游刃有余地拿自己开玩笑。他们懂得关心别人的生活，也喜欢积极地表达自己的情感。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因为活过100岁了才变得这么潇洒凛然，还是本身的性格才造就了他们的长寿。这个前后因果关系还需要更加深入的调查。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豁达、乐观、积极是他们共同的性格特点。美国国立老化研究所的综合观察研究表明，性格

并不会随着年纪而变化。那么我们也可以自然推测，一直过得比较游刃有余的人，更有可能长寿。

人们总是觉得，过量运动之后会非常容易疲惫。但是与我们的想法不同的是，我们的身体即便遇到了能量的瓶颈，但是如果继续运动，也可以在短时间内重新产生能量。那么，真正让我们觉得疲惫的原因是什么呢？那就是无聊的生活。一动不动地坐十几个小时的车，或者是日复一日地重复工作，抑或是站在同一个地方等人等上几小时之类的，这种时候人们会更加疲惫。

精神层面也是一样。深刻的矛盾和压力固然会带来精神疲劳，但是毫无忧虑的无聊生活反而更加让人疲惫。所以为了健康的生活，我们的身体和精神都要保持动态，积极地活

动身心的意志非常重要。我们遇到的许多百岁老人

都非常擅长歌舞等文娱活动，而且也非常积极地参加。

对于我们的身体来说，循环和均衡非常重要。总是重复一个动作或者同一个姿势会使得某一个部位以及周围的其他组织的血液循环补偿，从而导致身体某个部位的营养不均。我们的内心也是一样。如果总是停留在负面情绪上，不仅会影响我们的精神健康，最终也会对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在我们尚且可以控制我们的心智的时候，不要总是沉溺在一种情绪中。不管何时，只要重新打起精神，慢慢地还原身体与精神的活动力即可。像百岁老人们一样，不断地活动身体与心灵。这是谁都不可能代劳的事情。只有依靠自己的意志才能完成。(5)

上/期/回/顾

我们的身体一直非常公允，不会说谎，总是如实反映身体的各种情况。所以，想要年老之后还能身体倍儿棒，必须从年轻时就开始坚持锻炼。而且，不运动的话，我们的肌肉也很容易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