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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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 福建省政和县中等职业技术学校 胡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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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刊文文 化化让 教 师 诗 意 地 栖 居

16版2018年5月2日

□王 锋

杜鹃花语□陈玉蓉

物语

提及提及““郊寒郊寒””的的““寒寒””，，就会想就会想

到孟郊诗歌的内容到孟郊诗歌的内容，，多写穷苦生多写穷苦生

涯涯、、苦难人生苦难人生。。孟郊是著名的苦孟郊是著名的苦

吟诗人吟诗人，，故故““寒寒””是孟郊诗的主色是孟郊诗的主色

调调，，而而““苦苦””则围绕诗与人则围绕诗与人，，贯穿孟贯穿孟

郊一生郊一生。。

孟郊一生似流水浮萍孟郊一生似流水浮萍，，风吹风吹

雨打雨打，，凄零漂泊凄零漂泊，，他他““拙于生事拙于生事，，一一

贫彻骨贫彻骨，，裘褐悬结裘褐悬结，，未尝俯眉为未尝俯眉为可

怜之色”。而立之年，孟郊一直在

家乡读书，奈何时运未济，仕途未

达。他在《叹命》中自嘲：“三十年

来命，惟藏一卦中。题诗还问易，

问易蒙复蒙。本望文字达，今因

文字穷。影孤别离月，衣破道路

风。归去不自息，耕耘成楚农。”

可见，他 30 岁仍在家中，生活贫

困，唯耕读以待转机。

岁月荏苒，孟郊终于荣登进

士榜，但并不因登第而立即改善

生活困境，一直到知天命，才上任

溧阳县尉。他著名的《游子吟》便

是赴任后所作之诗，用以感念母

亲培育，因此孟郊在诗题下自注

“迎母溧上作”。

孟郊在这个可怜的小官位上

却不知珍惜，他平时总爱将时间

花在赋诗上面，不理政务，最后竟

由别人代职，自己只拿半俸，继续

过着清苦的日子。一首《卧病》足

见此时孟郊生活之贫寒：“贫病诚

可羞，故床无新裘。春色烧肌肤，

时餐苦咽喉。倦寝意蒙昧，强言

声幽柔。承颜自俯抑，有泪不敢

流。默默寸心中，朝愁续暮愁。”

花 甲 暮 年 ，愁 风 苦 雨 中 ，孟

郊最珍重的母亲去世，他回家尽

孝 ，去 官 离 职 。 这 年 ，一 件 意 想

不到的天灾又降临到孟郊头上：

一 场 病 疫 ，在 短 短 数 日 内 ，接 连

夺 去 他 的 3 个 儿 子 。 人 生 的 惨

烈，让孟郊发现了“天本无道”，

他一口气写下 9 首《杏殇》，借花

蕾的凋落哀悼儿子，抒发他难以

排解的剧痛。痛苦里又煎熬了 3

年 ，孟 郊 自 知 生 命 将 至 尽 头 ，写

下《秋怀》15 首。“幽苦日日甚，老

力 步 步 微 ”，那 种 幽 寒 老 病 与 日

俱 增 ，步 履 也 无 力 移 动 ，看 来 孟

郊病得不轻。

同年，因郑余庆敬重孟郊的

为人和诗才，想到孟郊仍挣扎在

贫苦之中，便奏请孟郊为节度参

谋。此时，孟郊生活难以自主，但

仍 然 奋 起 一 腔 豪 迈 ：“国 老 出 为

将，红旗入青山。”此时的孟郊更

像寒风涩雨下的浮萍，与命运作

最后的抗争。他如同奄奄欲息的

风中火烛，于赴任途中暴病离世，

享年 64 岁。张籍私谥其为贞曜

先生，浮萍一般的武康才子终归

定所。

孟郊在文学史上影响不小，

中晚唐不少著名诗人都推崇他的

诗才。韩愈赞扬他“诗才雄骜”，

比之为“天葩吐奇芬”，当时便有

“孟诗韩笔”的称誉，李观甚至推

崇“郊之五言，其高处在古无上，

其平处下顾二谢”。孟郊死后，贾

岛《哭孟郊》一诗写道“冢近登山

道，诗随过渡船”，可见孟郊的诗

篇已经流传甚广。

一生潦倒失意的孟郊有“穷

者”之称，他不善交友，“结交远小

人，小人难姑息”“凡铜不可照，小

人多是非”。尽管他渴望得到良

师益友，“求友须在良，得良终相

善”，然而现实中“人中有兽心，几

人 能 真 识 ”，扑 朔 迷 离 的 虚 伪 现

实，错综复杂的人际冷暖，让他的

性 格 内 向 而 孤 傲 ，不 肯 随 波 逐

流。倘若孟郊稍稍会一点经营，

扑 面 而 来 的 尊 荣 富 贵 绝 不 会 错

过，但是这些孟郊都做不到。他

在《择友》中写道：“不谄亦不欺，

不奢复不溺。面无吝色容，心无

诈忧惕。”韩愈也很佩服他“行身

践规矩，甘辱耻媚灶”“内外完好，

色夷气清”的为人品格。

孟郊，苦寒的诗风，苦寒的命

运，成就了“郊寒”之名。幸耶，悲耶？

（作者单位系安徽省固镇县

民族中学）

不曾了解你的过去，不能参与

你的未来，在艳阳春日，我们就真实

地遇见。杜鹃花——因为你的无遮

无拦，你的率真坦诚，我来了。

观光车在盘山公路上蜿蜒前

行，你从我眼前飞速闪过。“哇，好

美！”车上一群游客不约而同地喊

道。一簇一簇、一丛一丛、一坡一

坡，我惊叹你的漫山遍野。绿色是

这个世界的底色，山尖却不时闪现

着红色。这就是杜鹃花吗？近处，

那红的、黄的、粉的、紫的、白的，映

入眼帘。拿出手机，捕捉你的身影，

一边抓拍，一边嘴里感叹“好多，好

壮观”。

“师傅，慢点行吗？好拍照。”

司机说：“好看的还多得很，会有

机会让你们拍个够。”此时，我就

是一个贪婪的“猎艳者”，想把你

紧紧锁进我的视线，让你成为我

美丽的恋人。“百花坪到了，顺着

这条小道走，你们可以尽情游览

了。”司机的声调那么平静，而我

们却是那样兴奋。

走进花丛，那种火红烂漫，突

然在我脑海里冒出“杜鹃啼血”这

个词语，同行的老师说：“那应该说

的是杜鹃鸟啊。”是啊，那应该是一

个悲伤的故事，似乎与此时的心境

大相径庭——望帝幻化为一只杜

鹃，不停咯血，于是有了满山满坡

的杜鹃花。如今，杜鹃花已经不只

有红色，姹紫嫣红早已淹没了曾经

的伤感。

绵 延 50 公 里 ，号 称“ 百 里 杜

鹃”，你以宽广的胸怀、淡定的心境，

护佑着彝家儿女，让他们在这里繁

衍生息、耕种欢歌。那是很久很久

以前了，据说天破了五个洞，洪水淹

没了大地，彝王支嘎阿鲁的母亲将

刚刚诞生的小阿鲁装进葫芦，随波

漂走，后来被天神策举祖所救。支

嘎阿鲁长大后，天神派自己的三女

儿索玛蔚和支嘎阿鲁一起到人间治

水。随后，两人产生了感情，繁衍了

后代，天神却要召回索玛蔚。索玛

蔚怎能割舍下彝王和他的子孙呢？

于是，她变成一棵杜鹃树，躲过了天

神的召唤，后来杜鹃树由一株繁衍

成千千万万株。从此，杜鹃花成了

彝族人的圣花，彝族人便有了祭杜

鹃花神的传统习俗，祈愿人与花和

谐相处，花与人共同繁荣。

每年杜鹃花盛开时节，彝族同

胞都会在长老的组织下，穿着盛装，

举着祭祀牌和图腾旗，抬着猪、牛等

祭祀品，敲着锣、吹着过山号，在索

玛蔚花神的雕塑前举行隆重的祭花

神活动。伫立的这些铜像身着民族

服饰，戴着面具手执武器站立着。

号角声响起来了，祭奠花神的盛大

场面也要开始了。

声声号角吹开了你的笑颜，你

静静地守护着方圆百里的土地，守

护着蓝天下的净土。走在山间，看

见一本翻开的石书，上面写着“马缨

杜鹃”，那由十余朵花组成的一簇深

红色的花团，多么像马铃铛，真是

“一园红艳醉坡陀，自地连梢簇茜

罗”。看见你，真想把你摇一摇，听

你发出悦耳的铃铛声。你不出声，

那么内敛，不以声音来展示自己。

你明白沉默是一种境界，自有懂你

的人会读懂你的心思。在你怀中，

我就是一个贪玩的孩童，蹦跳着与

你一起玩耍，敏感的摄影师将你我

嬉闹的情景定格。

在群山绿树红花的世界里，人

到中年的我忘却了自己已不再年

轻。我的玩性越发显现出来，张开

双臂大呼，双脚离地飞跃……这时，

风来了，头发飞扬，像是梳了一个高

高的发髻，大自然真是高明的设计

师，不然怎么会将你打扮得如此艳

丽动人？人和花，原来与大自然是

一体的，这“地球彩带、世界花园”的

人间盛景，不只属于小姑娘。

我忍不住，爬上了树，与你依

偎，感谢造物主让你长在我必经的

路旁。

（作者单位系贵州省贵阳市白

云兴农中学）

离别在即，回望这里的一切：天空

飘浮的碎云，风中柳树的柔枝，窗外青

翠蔓延的田园——熟悉中的亲切与温

润，让我忽然有些依依不舍。当然，也

包括眼前这栋被我抬头凝望过无数遍

的小石屋。

这石屋，石墙黑瓦，安稳地立于田

园尽头，距我视线的直线距离不过十

几米。不知它的主人是谁，也不知他

们曾经在这石屋里度过了怎样的时

光，更不知这石屋默然地守着一室的

回忆过了多少岁月。一切，都是引人

怀想的谜题，隐秘而充满玄机。

不过，我从未走近它，怕破坏了远

远观望的那份美好，又怕双脚留下深

深浅浅的足印破坏了它的宁静。每当

我抬头，它永远静静地立在我眼前不

远处，似乎它在这尘世间唯一的使命，

就是抚慰我的寂寥。

用不计其数的沉重石块砌成的屋

子，我不是没见过，但那些大多成了破败

的残垣断壁：黑瓦掉落，露出屋子灰黑的

檩子，门窗变成灰白的惨淡颜色，虫蛀的

小洞历历可见，风沿着巨大的裂缝长驱

直入，发出呜呜的悲怆之音。一切，都斑

驳得像张古旧残缺的画卷，在夕阳西下

的暮色里构成“西风残照”的晚景。它们

作为时光的见证，如今被遗忘在风里，兀

自默默地叹息着。那叹息，让徘徊左右

的我，听得分明。

可眼前的石屋不是这样子，它丝

毫没有显出颓唐之气，虽然我只看得

到它的侧影和背影。那坚固的屋脊和

墙面，显示出它抵御岁月侵蚀的底气；

那排列如鱼鳞般的瓦片，像一部端庄

厚重的典籍，写满了寻常百姓柴米油

盐的质朴岁月。雨天，我最爱瓦片上

那层薄烟，氤氲出朦胧悠长的诗意；雪

天，屋顶积满白雪，总让我遥想屋里曾

经冒着热气的锅灶，以及柴火点燃时

的欢笑。

虽然，石屋已经陷入沉寂荒芜，但

它曾经怀抱着的温暖仍然动人。它面

对群楼林立的现代村庄，遥望川流不

息的高速公路，不管是白天的车水马

龙还是夜晚的万家灯火，它都安守着

自己的幽暗和静谧，仿佛几十步之遥

的那个万丈红尘，与它毫无关系。于

是，春天的嫩叶繁花，夏天的鸣蝉骄

阳，秋天的黄叶西风，冬天的白雪枯

草，都成了石屋遗世独立的温情陪

伴。没有纷争，没有欲望，也没有岁月

流逝的惶恐。

我长久地凝望它，以至于不朝它

望，它也风雨不动地立在我心里。我

用眼光千万遍地抚摸它粗糙坚实的石

墙、齐整厚重的瓦片、斑驳陆离的木

门、褪色残破的门槛，以及门上随风簌

簌飞扬的门神。它给我的，不仅有某

种遥远的怀想，连我内心曾沸腾的欲

望，也因为它而冷却，变成一种清凉的

期待。

我惊异地发现，遥望多了，它与我

故乡的老屋居然合二为一。事实上，我

的老屋是敦厚的土坯房，塌败的程度远

远超乎我的想象。荒草没膝，寒鸦点

点，天地间弥散着让人哽咽的气息。它

远不如石屋坚固，哪能承受岁月日复一

日的侵蚀，哪能离开每个亲人的呼吸与

抚摸？人，是房子的魂魄。

不敢想了，只好看着眼前的石屋，

仿佛眼光在这里安营扎寨，内心就得

到了无法言说的安慰。石屋尽管也无

人居住，但不落寞，反而有种温暖而久

远的烟火气息，在日暮天寒时让人心

心念念向往着。

离开，是一年前就知晓的必然结

果。尽管如此，一想到离去后看到的

只有窗外的工厂烟囱——像几管黑洞

洞的枪口朝天喷射出滚滚黑烟，染黑

了天边的几缕浮云——我的忧伤，就

无法抑制地溢满胸口。

又有什么办法呢？石屋，注定只

属于我日后的回忆，怦然心动的回忆。

（作者单位系湖北省保康县熊绎中学）

桃花

自写春风入画图，

深红浅碧态尤殊。

朝朝沽酒醉眠此，

不解桃花中意无？

拈花湾

几回身似得闲云，

灵海妙音檐角闻。

今到佛前心一拜，

满天花影自纷纷。

春分

今传忽到雨中函，

轻染春风一袭衫。

应许明朝轻更暖，

著来走马听呢喃。

木槿

昨日携来春一盆，

轻裁红碧对窗门。

案头抬眼消尘累，

最爱花魂伴我魂。

黄昏大风

谁遣风师傍夜狂，

楼台灯火尽苍茫。

孤行路上未归客，

白袷衣飞一片凉。

就诊归来

归来楼下半斜阳，

栀子花荫细细香。

伫立无人风入袖，

宛然一朵水中央。

（江苏省无锡市长山中学 孔卫琴）

石 屋□严 榕

人生边上负暄琐话

郊寒郊寒：：浮萍人生的苦难浮萍人生的苦难